裁判要点

　　1.2006年8月31日印发的《国务院关于加强土地调控有关问题的通知》（国发[2006]31号）第五条规定，工业用地必须采用招标拍卖挂牌方式出让，其出让价格不得低于公布的最低价标准。2.原国土资源部、监察部2007年4月4日联合印发的《关于落实工业用地招标拍卖挂牌出让制度有关问题的通知》（国土资发[2007]78号，以下简称78号通知）第二条规定，明确范围，坚定不移地推进工业用地招标拍卖挂牌出让：（一）政府供应工业用地，必须采取招标拍卖挂牌方式公开出让或租赁，必须严格执行《招标拍卖挂牌出让国有土地使用权规定》和《招标拍卖挂牌出让国有土地使用权规范》规定的程序和方法。（二）《国务院关于加强土地调控有关问题的通知》下发前，市、县人民政府已经签订工业项目投资协议，确定了供地范围和价格，所涉及的土地已办理完农用地转用和土地征收审批手续的，可以继续采取协议方式出让或租赁，但必须按照《协议出让国有土地使用权规范》的有关规定，将意向出让、租赁地块的位置、用途、土地使用条件、意向用地者和土地价格等信息向社会公示后，抓紧签订土地出让或租赁合同，并在2007年6月30日前签订完毕。不符合上述条件或者超过上述期限的，应按规定采用招标拍卖挂牌方式出让或租赁。

　　裁判文书

　　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

　　行 政 裁 定 书

　　（2020）最高法行申2856号

　　再审申请人（一审原告、二审上诉人）湛江喜强工业气体有限公司。

　　法定代表人许称喜，总经理。

　　委托诉讼代理人丁华文，华商林李黎（前海）联营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　　委托诉讼代理人舒卫东，华商林李黎（前海）联营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
　　被申请人（一审被告、二审被上诉人）广东省湛江市遂溪县人民政府。

　　法定代表人陈政，县长。

　　委托诉讼代理人吴俊，遂溪县司法局副局长。

　　委托诉讼代理人刘昌辉，遂溪县司法局科员。

　　被申请人（一审被告、二审被上诉人）广东省湛江市遂溪县自然资源局。

　　法定代表人刘桂兴，局长。

　　委托诉讼代理人谢少乡，遂溪县自然资源局法规股负责人。

　　委托诉讼代理人王文佳，遂溪县自然资源局法规股工作人员。

　　再审申请人湛江喜强工业气体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喜强公司）因诉被申请人广东省湛江市遂溪县人民政府（以下简称遂溪县政府）、广东省湛江市遂溪县自然资源局（以下简称遂溪县自然资源局）不履行法定职责一案，不服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（2018）粤行终158号行政判决，向本院申请再审。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进行审查。现已审查终结。

　　喜强公司以《关于落实工业用地招标拍卖挂牌出让制度有关问题的通知》是在案涉《供地协议书》签订后发布的，不能适用于案涉土地为由申请再审。请求再审本案，支持其全部诉讼请求。

　　遂溪县政府辩称，本案原告主体不适格；《供地协议书》未发生法律效力；即便发生法律效力，亦系框架协议，不具备办证条件。请求驳回喜强公司的再审申请。

　　遂溪县自然资源局辩称，《供地协议书》因不可抗力无法履行，希望喜强公司可以与被申请人协商解决。

　　本院经审查认为，2006年8月31日印发的《国务院关于加强土地调控有关问题的通知》（国发[2006]31号）第五条规定，工业用地必须采用招标拍卖挂牌方式出让，其出让价格不得低于公布的最低价标准。原国土资源部、监察部2007年4月4日联合印发的《关于落实工业用地招标拍卖挂牌出让制度有关问题的通知》（国土资发[2007]78号，以下简称78号通知）第二条规定，明确范围，坚定不移地推进工业用地招标拍卖挂牌出让：（一）政府供应工业用地，必须采取招标拍卖挂牌方式公开出让或租赁，必须严格执行《招标拍卖挂牌出让国有土地使用权规定》和《招标拍卖挂牌出让国有土地使用权规范》规定的程序和方法。（二）《国务院关于加强土地调控有关问题的通知》下发前，市、县人民政府已经签订工业项目投资协议，确定了供地范围和价格，所涉及的土地已办理完农用地转用和土地征收审批手续的，可以继续采取协议方式出让或租赁，但必须按照《协议出让国有土地使用权规范》的有关规定，将意向出让、租赁地块的位置、用途、土地使用条件、意向用地者和土地价格等信息向社会公示后，抓紧签订土地出让或租赁合同，并在2007年6月30日前签订完毕。不符合上述条件或者超过上述期限的，应按规定采用招标拍卖挂牌方式出让或租赁。本案中，遂溪县自然资源局于2006年12月25日与喜强公司签订《供地协议书》，约定将案涉土地给喜强公司使用,并负责给其办理土地使用权证。但协议签订时案涉土地系集体土地，2009年5月25日经湛江市国土资源局批复同意，方才办理农用地转用手续。故按照上述文件的规定，案涉土地应该通过招标拍卖挂牌方式出让。

　　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》第一百一十条第一项规定，当事人一方不履行非金钱债务或者履行非金钱债务不符合约定的，对方可以要求履行，但法律上或者事实上不能履行的除外。喜强公司依据《供地协议书》要求被申请人向其颁发土地权属证书，属于法律上不能履行，一、二审判决分别驳回喜强公司的诉讼请求和上诉，符合法律规定。喜强公司主张的再审事由不能成立，不应予以支持。因被申请人不能履行《供地协议书》约定的义务给喜强公司造成的损失，喜强公司可另行主张权利。

　　综上，喜强公司的再审申请不符合《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》第九十一条规定的情形。依照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〈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〉的解释》第一百一十六条第二款的规定，裁定如下：

　　驳回再审申请人湛江喜强工业气体有限公司的再审申请。

　　审判长 耿宝建

　　审判员 李光琴

　　审判员 寇秉辉

　　二〇二〇年十二月三十日

　　法官助理    邓画文

　　书记员        闫    冰